“你去哪儿?” 她沉吟了良久,反复确认后,终于敢肯定什么。
苏简安想想也是,看见了又能怎么样?而且……十几年不见了,陆薄言不一定能认出她来吧?说不定他们曾经擦肩而过呢。 苏亦承盯着苏简安看,起初苏简安还能瞪着眼睛和他对视,但慢慢地她的眼神越来越虚,最后头彻底垂下去了。
“我哥当然不答应的。”苏简安骄傲的笑了笑,“但是我报考的时候他在国外,他拦不了我啊。当一名医生或者法医,是我初中就开始梦想的,就算他在国内也拦不了我。” 她可以看清楚陆薄言的五官和轮廓,发现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脸完美如雕塑,他又一次帅出了新高度。
哎,觊觎她老公呢? 在音乐和烛光里,他们跳完了一支舞,苏简安没有踩到陆薄言的脚。
陆薄言和苏简安的颜值加起来足够登上珠穆朗玛峰,更让人觉得养眼的,是他们对视的时候,眼里只有对方的那种眼神,还有他们的动作间流露出来的默契,仿佛他们与生俱来就十分了解对方。 陆薄言把苏简安拉回来,“嘭”一声关上门,眯着眼看着她,企图用这种方法吓住她。
她乱摸了半天才摸到手机,放到耳边:“喂?” 苏简安歉然笑了笑:“抱歉。”
“唔……” 以前发生大案子的时候,也会有大波的记者涌向命案现场,但他们不会包围苏简安,她也不曾面对过镁光灯,难免有些不知所措,紧紧抓着陆薄言的手,茫茫然看着他。
“我决定让你提前出道。”陆薄言说,“但是你要从小秀走起,边训练,边工作,会比现在更加辛苦。愿意吗?” 苏简安意识到什么,突然红着眼睛扑过去:“你故意的,你故意要害死我妈!”
早上的事情……苏简安确实是故意躲着他的。 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你很饿?”
原来,她喜欢的是江少恺? 和他相处这么久,苏简安已经摸到一点规律了,生气时他就会连名带姓的叫她。
江少恺笑得若有所指,靠向苏简安:“新婚的前几天,过得怎么样?” 陆薄言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,刚睡醒的缘故,整个人看起来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闲适和慵懒,他听完就要走开,苏简安叫住他:“我烤了蛋糕,拿给你吃!”
苏简安愣了愣:“所以,是我把你吵醒了吗?” 那些咬着牙忍下来的委屈艰难,隔了这么多年突然在心里无限放大,心脏的地方涩涩却又软软的,像被泡进了柠檬汽水里,发着酸,可是又泛着甜。
她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的胸膛,往上一看,不就是陆薄言嘛! 目前,洛小夕几乎每一次都是堪堪接住球打出去的,而张玫游刃有余,陆薄言不明白苏简安为什么断定洛小夕会赢,好奇的挑了挑眉梢:“你确定?”
总统套的按摩浴缸和家里的一样舒服,浴缸边上放着香薰蜡烛和昂贵的红酒,苏简安倒了杯红酒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,末了才发现秘书买的睡衣是在挑战她的脸皮厚度。 “嗯哼。”苏简安直戳韩若曦的痛脚,“不然我怎么会和陆薄言结婚,成了陆太太?”
陆薄言挑了挑眉梢,突然注意到苏简安锁骨上的红痕,眸底闪过一抹不自然,目光就胶着在那儿了。 韩若曦是她们的重要客户,助理也不好拒绝,于是将礼服递给她。
陆薄言笑得愉悦:“偷偷数过了?” 但她对陆薄言而言算什么?不可能是他喜欢的想与之契合的人吧?
她有些疑惑:“这是……礼服的设计稿?” 刚才来宾和员工用热烈的掌声邀请陆薄言时,视线也自然而然的飘向了他们这边,他吻她的那一幕应该是被看到了。
洛小夕终于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,瘫坐在地上,眼泪一滴一滴地流下来,心脏的地方凉得像下了雪。 陆薄言接过医生递来的药,牵起苏简安的手带着她离开医院。
如果她不是嫁给了陆薄言,衣着光鲜地出席这种晚会,而是整天穿着白大褂在解剖室里解剖尸体,会有谁特意去看她? “可是……”苏简安像泄了气的小气球,“算了,不要让小夕知道就好。”